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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书剑恩仇录后传(全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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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哈合台久不近女色,被李沅芷这么一搂,只觉一阵温软肉感伴着阵阵女儿幽香急袭而来,顿时绮念丛生,慾火大盛……。李沅芷惊魂甫定,才发现自己搂住了哈合台,本待立刻松开,但见他好像毫无所觉的样子,自己这么一紧张,反而落了行迹……想到此处,心下稍定,只放轻了力度,却没有松开扶住哈合台的双手。

转到山后,李沅芷远远见到己方的人己搭好营帐,而顾友他们一个也不见,相信己被阿密特招呼到帐营里面躲雹去了。

这时,阿密特正和香香公主正站在帐口,香香公主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哈合台,顿时十分雀跃,要阿密特去接他们过来:要知道她和哈合台曾在沙漠里一同遇险,几乎葬身狼腹,可以算得上是难友,虽然他因顾金标的事跟霍青桐结怨颇深,但她心存赤子、胸无城府,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阿密特本不会那么轻易就让香香公主见外人的,但既他不知哈合台和霍青桐之间的恩怨,又见到李沅芷和哈合台共乘一马而来,关系显然非比一般,再加上香香公主不断催促,便不再坚持,飞身出去相迎。

哈、李二人才刚下了马,便见到阿密特向他们招手,两人狼狈地跟着他往香香公主的帐篷冲去。

两人跟着阿密特冲进帐内,哈合台只觉一阵清爽之极的香气扑鼻而来,定睛看去,却见一个绝世美女俏生生地站在帐内。香香公主见到哈合台呆呆的狼狈相,十分有趣,不禁抿嘴一笑,道:「大个子!你不认得我了吗?」。

哈合台想不到在此地见到香香公主,闻言呆了一呆,道:「当然认得,你是香香公主!」他拙于言词,说完这句后,便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李沅芷深知霍青桐和哈合台之间的恩怨,本不想让他知道香香公主在这里的,不料阿密特竟会把他们引到香香公主的帐中,不禁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喀丽斯,哈大哥才刚停下来,你就让他先休息一下吧!」哈合台虽是个直性子,但为人并不算笨,见李沅芷这样说,也知道她们有私话要说,点头道:「那好!等我安顿好再说吧!」

待哈合台走后,李沅芷便把和哈合台相遇的情况给香香公主和阿密特说了,阿密特听到哈合台和霍青桐有仇,大为后悔,担心道:「那他会不会对公主不利?」。

李沅芷虽然也有点担心,但见他愁眉苦脸的,不忍让他太过悔疚,笑着安慰他道:「那倒不会,他这人还算光明磊落,不是做这样的事的人!」阿密特闻言,才稍为放下心来。

哈合台回到帐后,顾友把他拉到一边,问道:「老叔!你去那里了,怎么这时才来?」哈合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顾友听完,脸上顿时恨意大作,道:「老天有眼,把霍青桐的妹子给我送来了!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先在她妹子身上讨点利息!」

哈合台闻言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霍青桐和我们有仇,那我们就去找她,跟她妹子有什么关系?」

顾友闻言冷笑道:「老叔!我们又不是没找过,但还不是找来找去找不到?

再说,就算让我们找到了又怎么样,她手下那么多,怎肯跟我们公平决斗?」哈合台一时语塞,顾友见他无言以对,续道:「现在就不同了,我们只要扣起她妹子,便不愁她不来!」

哈合台呆了半晌,摇头道:「扣不了的!她们人数不少,打起来的话我们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顾友闻言笑道:「老叔!我们又不是要和她们决斗,怕她们人多怎地?只要探清楚她们那边的夜防,然后来个偷袭,凭兄弟们的能耐,还能不手到拿来?」

哈合台闻言摇头道:「不行!她们把当我们朋友才不防着我们,我们却偷袭她们,这么做太不够英雄了!」:要知关东六魔的死,除了焦文期以外,几乎都和霍青桐有关,所以哈合台因此对她含恨甚深,发誓要向她报复。然而他是个爽直的人,虽然深仇不能不报,但因此而要向一个弱小女子下手,又觉得不太能下得了手。

顾友见他如此食古不化,心中不快,半冷不热地道:「如果不是她姐姐,我们四家人这当儿都还好好的,怎能当上马贼?既然我们已经是马贼了,又能算得上什么英雄?」这一句如利剑般直剌入心,哈合台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当年关东六魔纵横关外,结下了不少仇家,但他们武功既高,手段又辣,所以无人敢上门寻仇。自从听得五魔在中原先后被杀后,昔日仇家胆子的都大了起来,纷纷找上门来,哈合台独力难支,只有带着义兄弟们的家人逃到蒙古躲避。

然而,仇家们并不放过他们,千里追杀而至,直到他投靠了一个当马贼首领的朋友,才得以倖免,最后,得以倖免的也只有他和顾友两叔侄而已,其他人都在追杀中被杀死了。就这样,他们叔侄无家可归,只有加入马贼的行列。后来,马贼首领在一次买卖中被杀,而哈合台武功高强、又有个狡猾机智的侄儿支持他,便自然地成为了马贼的首领。这事一直是哈合台心中的最痛,一但提起,顿时勾起了他对霍青桐的涛天怒火,心头一热,便待点头答应。然而,偷袭暗算又实在和他的性子太不相符,他嘴巴张了几张,那「好」字却始终说不出口。

顾友只看哈合台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己然生效,软声道:「老叔,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连你都不帮我话,那四位叔伯和爹爹的仇就报不了了!」哈合台听他提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不禁想起了众人对他的种种好处,顿时再无顾忌,点头答应。

顾友见哈合台终于点头,大喜过望,道:「那香香公主号称回疆第一美人,等我们抓到了她,可以好好地玩个够!」

哈合台闻言不快道:「你胡说!她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又怀了孕,我们怎能做这个,弄死了可是一尸两命的!」顾友见他不高兴,也不敢太过坚持,转换话题道:「好!好!我看着办就是了!对了老叔,刚才和你说话的那妞是什么来路?」

哈合台道:「她叫李沅芷,是红花会十四当家的女人,怎么?你别是想动她的主意吧?」言罢,看到顾友己是答案的一脸淫笑,忙道:「喂!其他人随你怎么样我都可以不理,但她男人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不能乱来!」

顾友闻言笑道:「老叔,那香香公主有孕你不让碰,那李沅芷是你朋友的女人也不让碰,那还有什么人可以碰?那就那几丫头?大夥可是都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那几个丫头连皮带肉给他们吞下去也不够!再说她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只要是男人的话,又有谁能不动心?就算我肯放过她,其他兄弟怎么肯放过她?

他们要一哄而上的话,我可拦不住!」说着,见哈合台神色有异,心中若有所悟,试探着道:「老叔你不想我们碰她,莫不是您对她有兴趣?别是您想自个儿独占吧!」

哈合台闻言跳了起来,叫道:「你胡说什么?她男人是我的好朋友!」

顾友不理他爆跳如雷,哈哈笑道:「我看您还是算了吧,那个红花会十四当家不就是您常提起的那个余鱼同吗?您和他的关系我知道!只能算认识罢了,算是那门子的好朋友?哼!红花会的那些混蛋和霍青桐害死了爹爹和四位叔伯,他是红花会的十四当家,就算没有直接参予杀害他们,却也脱不了关系,仇深情浅,真要算起来,他不但不能算是好朋友,还是大仇人呢!」

言罢续道:「再说那个什么李沅芷,我虽然不认识她,却也知道她做过的事,您还记不记得那次在孟津,她把大伯、您和爹爹弄得只剩下半条人命,还几乎被官府的人抓去?你自己也说过,那次如果不是大伯发现那药里有问题,你们三兄弟就被她活活地毒死了!哼!如果我是你,抓到了她之后不把她里里外外地操个遍,以报当日毒害之仇才怪!还说什么朋友的什么妻的?」

哈合台闻言,本想出言驳斥,但嘴巴是张开了,却找不什么可以反驳顾友的话,同时,脑中不知怎地,竟浮现出李沅芷在胯下婉转娇吟的画面,更让他尴尬的,是胯下的肉棒也因而猛跳了起来:他直肠直肚的老粗一个,心中一但存有此念,严词正义便说不出口,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神色既是扭捏,又是尴尬。

顾友见哈合台面红耳赤、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猜到他己被自己说动了,向他神秘地一笑,道:「她是红花会的人,也算是我们的仇人,如果被我们抓到了的话,就是我们的俘虏、战利品,就是拿来玩玩,又有什么问题?我说啊!只要抱着为兄弟报仇的心去行事,又怕什么她丈夫和您那一点点的交情?」

哈合台的脑筋本就不太灵光,被顾友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再看顾友一脸渴望之色,一叹道:「我说不过你,你想怎么做就做吧!」

顾友大获全胜,得意地回头向众人拍手道:「来!大夥过来,我们谈谈正事……」哈合台见众人一付兴高彩烈的样子,心中十分矛盾,呆了半晌,走到了一旁倒头睡下。

不久,冰雹暂时停了下来,哈合台的手下人便趁这个时候安营搭帐。这时,天色已经变得十分灰暗了,顾友怕哈合台不懂作伪,被香香公主和李沅芷看出不妥,没敢让他同去,只领着几个手下带了些食物和礼品去拜访。然而,李沅芷见哈合台没去,心中戒备稍增,也不亲自接见,只让阿密特代为接待:顾友虽然始终无法见到闻名以久的香香公主一面,但此行主要目的只是摸清她们营区的防务,但想到她马上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倒也没有十分失望。

入夜,李沅芷虽已睡下,心里却不是很安稳: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重遇哈合台,虽然余鱼同生前和他的关系还算可以,但毕竟还是做过一阵子对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想着想着不对,起来便要吩咐众人加强戒备,但回头一想,霍青桐那些手下大都是直爽汉子,可不懂作伪,万一被哈合台等人察觉了可是尴尬的很,只好吩咐其中一两个还算机警的小心在意。

,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这么好不容易熬过了中夜,李沅芷才朦朦胧胧的閤眼,然而閤眼才过多时辰,却隐隐约约地被一阵轻微的骚动声惊醒,忙跳起身来,顺手从枕下拔出长剑。这时,香香公主就睡在她的身边,感觉到她的异动,也醒了过来,转头见李沅芷如临大敌的样子,忙坐起身来,轻声问道:「芷姐姐!什么事?」

李沅芷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来到帐边,把帐门拨开一条缝后往外看去……。

虽然外面黑沈沈静悄悄地没什么动静,但李沅芷心中却暗叫不妙:本来,她让人在外面烧了好几堆篝火,并安排了四个人值夜,但现在不但值夜的人一个不见,连沟火都熄剩一堆……。李沅芷见势色不对,当机立断地向香香公主道:「喀丽丝!外面的情况不对,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快走!」

香香公主听她说得严重,不禁紧张了起来,黑暗中胡乱地套了件外袍,再扯了块披风披上。李沅芷收拾了针囊后,见香香公主己准备好了,便用剑在帐幕后划了一条大缝,拉着她从那里钻了出去。

两人离开帐幕后,藉着长草的掩蔽,向山上走去。

走没多远,李沅芷听到了一些异声,忙示意香香公主停下,自己则向声源方向潜行过去……。果不然,异声来自两个人的对话,李沅芷藉着微弱的月光看去,看到两个人蹲在一起低声交谈,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却是哈合台的手下。

李沅芷渐潜渐近,那两人虽然也有几下子,但和李沅芷相差实在太远,待得发现有人潜近身边,己然太迟了,被她数指点倒。

李沅芷先后逼问了他们为什么会在鬼鬼崇崇地蹲在这里,是不是要谋害她们,然而两人都十分气硬,死口不说,李沅芷待要用刑,又怕发出的声音会惊动其他人,待要干掉他们,又怕误会之下杀错了好人,无奈之下,唯有把他们点昏过去,然后找回香香公主,向山丘顶爬去。

走不到一半,李沅芷见香香公主已香喘嘘嘘、举步艰难,怕再走的话会动到胎气,便把她带到附近的一块大石后,让她在那里等着,而自己则潜行回营探清情况。

*****

李沅芷潜近营地中间,却见那几堆本已熄掉的篝火已再燃起,四周人影幢幢,都是哈合台的人,旁边有十几个人被丢在地上,却是己方的人,个个身上鲜血淋漓,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再往前行,却见哈合台站在险沈着脸站在篝火旁边,而顾友正在他身旁指手划脚地向众人发施号令道:「她们跑不远的,大夥儿分头去找,发现她们的行踪后就马上大叫,让其他人过去帮忙!」众人轰然应是,转身去了。

李沅芷本想不通哈合台这么一个义气为什么会偷袭她们,这时见到这个情况,顿时醒悟到那是顾友崇拥的,不禁对他恨之入骨,她本想等众人走光后把这个傢夥干掉的。然而,他似是受了哈合台的提醒,不但一直没有离开哈合台身边,还留下了几个人有身边,李沅芷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找不到什么下手的机会,便不浪费时间,悄悄地潜进草丛深处……。

退出营地不远,李沅芷便看到了前方有两个汉子一前一后地四处张望着,她偷偷地潜近,突然出手,从后一剑割断了后面那人的喉咙。前方那汉子惊觉不妥,猛然回身,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喉咙一痛,便己发不出声来……。

李沅芷解决了二人,四周看了看,身子一闪,向另一个方向潜去……。

香香公主目送着李沅芷的身形没入黑暗中后,便轻轻地退到大石后的草丛中,把披风一蒙过头,静静地一动不敢动……。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却仍未见李沅芷回来,香香公主蹲得双脚都发麻了,忍不住掀开了披风,站起来松松筋骨。才站起来,却看到左边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往这方走来,顿时大为焦急,忙蹲下身子,绕到石头后。

退到大石后,香香公主侧耳细听,只是这时四野天风如涛,听了半天,除了风吹草低的声音外,却什么也听不到,又过了一会儿,仍是动静全无,她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地把头探出石后……。

石后的那方一片宁静,那两人己然不见了,香香公主不禁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她心中?觉不妥,本能地回头一看,却见那两个男子己站在自己身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原来那两人只是想到丘顶去的,原没打算到石头这边来的,但香香公主江湖经验不足,沈不住气,一动之下,顿时被两人发现,两人怕叫人过来会惊动了石后的人,便不动声色地潜近,那时,香香公主的注意力只集中在石头的那一方,完全没发现那两人己偷偷地绕到了自己身后。

两人乍见香香公主,顿时被她那如的女神般的气质和美?所震动,双脚一软,几乎跪倒:这几年间,在乾隆雨露的朝夕滋润下,她少女时那种如草原上的精灵般清雅脱俗的气质己转化成另一种高贵绝世的美,高雅雍容得像雪山上的女神一样,令人难以逼视……。

香香公主却不知这道自己这一优点,乍见二人,吓了一跳,本能轻呼了一声,两人被她这么一呼,顿时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醒觉到她只是长得特别特别的漂亮的女人,而不是甚么仙女:一想到此,二人不约而同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还好,四周并没有半个人影。

想到香香公主只是孤身一人在此,两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呼好险:如果刚才这美丽女子趁他们呆住之际出手攻击的话,恐怕两人都要死在她的手里。

香香公主惊魂甫定,向二人娇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也定下神来,其中一人道:「我叫高冈,他叫铁木儿,都是哈合台哈头儿的手下!」说着,鼻中闻到从香香公主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是香香公主吧!李姑娘不是跟你一起的吗?她到哪里去了?」

香香公主在宫中住了两年,见惯了人性的丑恶,虽然那纯良率直的天性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却也不像以往那么天真无邪,闻言不敢说实话,道:「她……她就在附近,马上……马上就回来了!」两人闻言,顿时大为紧张,不约而同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那高冈左右看了一眼,不见有什么动静,回头见香香公主神色不安,一脸紧张之色,顿时醒悟到她只是在撤谎,然而,又不太敢确定,便蒙她道:「你胡说,我才看到她已逃过河去了!」香香公主哪知是计,闻言冲口而出道:「你才胡说,她明明是到营地去了!」话才出口,便见他失声发笑,猛然醒觉到那是骗人的话,不悦道:「你这人很坏!我不跟你说了!」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香香公主这一下玉容生嗔,极艳绝丽、花月为之失色,两人色授魂系之下,竟忘了拦住她,待她走出好几步后,才猛然醒觉过来,忙冲前几步,绕到香香公主身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香香公主急于脱身,拙不及防之下,险些撞进二人怀中,忙退出数步,转身便逃……。

那铁木儿反应较快,身子一冲一转,又拦在香香公主面前。香香公主吓了一惊,闪身欲避……:就在这时,她脚下却绊到了一团草根,一窒之下,顿时失了平衡,惊叫声中,香躯不由自主地倒进铁木儿怀内……。

铁木儿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袭来,福至心灵之下张手一搂,顿时温香玉软抱满怀:要知道他们这一票人己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这时,就算怀中抱着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也绝对受不住诱惑的,更何况像香香公主这么一个美得连神仙也要动心的女子?别说她只是个气质像女神般的女人,就算她真的是个女神,他也顾不得了,他一手环住香香公主的香躯,伸嘴向她的脸上亲去……。

「啊……!」香香公主惊叫一声,扭头急闪,然而两人贴得实在太紧,香唇虽然避过一劫,那又香又白脖子却是避无可避地被亲了一口:香香公主俏脸连闪,那既惊惶又羞急的表情落在铁木儿的眼中,无疑在告诉他:这个美丽得像女神的女子,是可以亵渎的……。一想到此,他的心顿时跃动如狂,粗着胆子,大手撩起了她的袍子,探了进去……。

香香公主娇躯用力地扭动着逃避那羞人的、得寸进尺的侵犯,但她身娇力怯,加上双手都被铁木儿搂住,难以发力,无法抗拒他的侵犯,没几下,避无可避地,铁木儿粗糙的大手便己探进了她的袍内,并沿着那白滑软腻的大腿向上直进,向那嫩滑的香臀袭去……。

出乎意料地,当铁木儿的大手攀上香香公主的香臀时,惊觉那上面只有连绵一片的柔腻软嫩、幼滑如脂外,想像中的障碍连半丝也没有,一时间大喜过望,大手一紧,在那坚实的香臀上用力一抓:原来香香公主怀孕己近半年,肚子圆挺鼓胀的,早己穿不下肚兜和亵裤了,加上这次她出来得匆忙,所以身上除了一件薄薄的布袍以外,里面却是什么都没穿的,这时却没想到方便了铁木儿的侵犯。

香香公主被铁木儿抓得又羞又惊,香唇一张,便欲大声求救,然而高冈手快,她才叫得半声「救……」,小嘴便被他伸手从后捂住,顿时作声不得。

香香公主本能地牙关一合,狠狠地咬住高冈的手指。一时间,高冈痛得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痛怒交集之下,那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本能地一记手刀便住香香公主的后颈砍去……:香香公主只觉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之下,便被高冈击昏过去。

铁木儿见香香公主突然软倒,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被高冈一掌打死了,一探鼻息,知道她只是昏过去而己,便放下心来,一手搂住她的身子不让倒下,一手却己忙乱去脱自己的裤子,高冈见状,忙拉住了他道:「怎么?她是我先发现的,该让我先上!」铁木儿挥开了他的手,冷笑道:「她自己往我怀里撞过来的!怎能不是我先上?」说完,转身把香香公主斜靠在石上后,双手一分,把她的内外袍子一起敞了开来。

香香公主的袍子才敞开,两人只觉一片耀眼生花:内袍里面,那诱人的姛体竟是赤裸裸地半缕不挂,那一片细致的肌肤,雪白亮丽得彷彿铺上了一层耀眼的晶粉,晶莹闪亮得不像是凡人的肌肤:那高挺鼓胀的玉乳,衬上那两颗色泽鲜嫩、娇小玲珑的乳头,成熟诱人得像是天宫里的仙桃,更有甚者,她虽然怀了孕,但身上却没有一点孕妇应有的浮肿,那高挺的肚子,不但没有丝毫破坏那神圣高贵的形象,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美:铁木儿生平所见过的女子当中,也没几个像样的美女,更何况是这个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的香香公主?一时间,他除了张大了嘴巴呆住以外,什么也做不了,而他背后的高冈也是一样,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得浑身发硬,僵在那里连动都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冈终于从巨震中稍为回神过来,看了看如海棠春睡的香香公主,又看了看像呆子般的铁木儿后,他没有怎么犹豫,一咬牙,使尽了吃奶的力量,一记手刀狠狠地砍在铁木儿的后颈上……。这一击力量好大,铁木儿只觉后颈一痛,便己人事不知,那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地倒到地上……。

高冈喘着粗气地把铁木儿沈重的身体拖到石旁的草丛里,迅速回过身来,三扒两拨地脱掉衣服后,丑陋的双手便己急不及待地抓住了香香公主那一双润滑如玉、柔美高耸的娇乳……。几乎同时地,两片又乾又粗的嘴唇颤抖着、重重地吻上了香香公主那娇艳的香唇……。

一经接触,高冈只觉香香公主的双乳滑如凝脂、既温又润,那种娇嫩软滑得如梦似幻的异常手感,令他几乎以为身在梦中:他的双手不住地在香香公主身上游走,十指不断地、毫无忌惮地抓着、搓着、捏着、揉着、摸着、揩着,她那美丽的娇乳、粉背、纤腰、玉股、香臀、甚至柔软红润的花瓣,都在他放肆的双手下一一失陷……,当然,他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当一双手在攻城掠地、到处搜劫的时候,他那肥大滑腻的舌头,早己拨开了香香公主轻闭的香唇,伸进了那芬芳的小嘴里,贪婪地、肆意地挑逗那丁香小舌、舔食那馨香的芳津……。

只一会儿,高冈便己耐不住心头狂窜的淫慾火焰,他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快刀斩乱麻地占有眼前这天仙一样的人儿……。他手忙脚乱地把香香公主的身子扶正,一手捞起她右腿,一手扶着那硬直的肉棒,挑开了她那轻闭着的花瓣,向那芬芳神秘的香穴侵入……。

然而,香香公主高挺的肚子顶住了他的小腹,连带着也顶住了那硬直肉棒的长驱直进,他连顶了几下,却连那硬实的龟头,都无法完全压进香香公主的香穴内,更说整根肉棒了……,他试着把她的大腿再分开一点,再拉高一点……,然而效用却是不大:那硬直的肉棒虽然在香香公主的香穴口上扰攘不休,却始终无法全面入侵美妙的仙境……,终于,他放弃了站着占有她──他回过身来,先把她的披风摊铺到地上,再把她轻轻地放到上面……。

高冈把香香公主的香喷喷的身子放平后,跪到了她那两条白得像是透明般的大腿之间。他伸出双手,拑住了香香公主的腿弯向上抬起,顿时间,她那粉红芬芳的花瓣无助地、完全地暴露在他那杀气腾腾的肉棒面前……。

高冈深吸了一口气后,腰部缓缓前挺……,顿时间,那颤抖不堪的肉棒缓慢而坚定地挺进,一点一点地破开了香香公主柔嫩的花瓣、挤开了她那稍为乾涩,却又芬芳迷人的香穴口,「唔……!」,不知是因为苦涩的乾痛?潜意识中的抗拒?还是其他的原因,就在那硬直肉棒挺进香穴内的一刹那,昏迷中的香香公主香唇微开,发出了一声今人心神悸动的轻吟……。

轻吟入耳,高冈还以为香香公主醒过来了,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所措,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一会儿,见到香香公主并没有后续的动静,他才稍为放下一点心来。本来,他还想让他那己一个多月没尝过女人滋味的肉棒,在香香公主的香穴口磨蹭一会,细细品尝这回疆第一美人的美妙滋味后,再长驱直进的,但一来他怕不早早占有她会夜长梦多,二来,当他那硬实的龟头和她柔嫩肉璧接触时,那高度的爽利感、钻心的剌激和要命的快感,让他根本无法忍耐下去──他再深吸一口气,腰部用力前挺,一寸、两寸、三寸……,硬直而饑渴的肉棒坚定地、一往无回地没入了香香公主那温润的香穴之中……。

高冈的肉棒顺利地一挺到底,沿途上,他只觉得香香公主的香穴虽然不如少女的紧凑,却也绝不像一般的怀孕女子那样的全完松弛,而是在二者之间,别有一番成熟小妇人的动人滋味:那不松不紧的嫩肉,柔韧而不失弹性、温暖软滑得像一阵轻柔的春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龟头、他的肉棒、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一时间,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溶化了……。

鼻子,闻着那从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眼睛,看着那美绝天人的俏脸和雪白透明的肌肤、肉棒,享受着回疆第一美女体内的温柔律动,这一切一切,渐渐地把高冈的情绪带进了一种忘形的狂喜之中。开始时,他还能以敬畏的心情去享受着那曼妙无方的肉体,但,随着他身心上越积越多的快感,他的情绪也越攀越高,渐渐地,他忘形了,他忘记了他应有的敬畏、更忘记了他应有的温柔,甚至忘记了他身下的这个美女是个孕妇:他开始放肆了,他越来越迅速、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疯狂地摇挺、振动着腰部,他不断地摇、摇、摇……、插、插、插……、冲、冲、冲……、戮、戮、戮……。

好久好久,不知是高冈的粗暴弄痛了香香公主、还是其他的什么剌激了她,就在他正乾得痛快淋漓的时候,「唔……!」随着一声娇吟,香香公主臻首轻摇,渐渐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这时,高冈己到了欲罢不能的时候了,见香香公主快将醒来,忙加快速度,「啪……!啪……!啪……!啪……!」,顿时间,两人股腹相撞时那清脆而淫秽的声音骤然加剧,几乎连身旁呼呼作响的狂风声都压过去了……。

肚子里的一阵闷痛,把香香公主的神志完全地拉回她的身上,她只觉得有个不知是什么的沈重东西正压自己的身体上,同时,一根火烫而坚硬的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迅速而有力地进出着,刹那间,被乾隆强暴时的可怕情境像缺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她心中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那恶梦般的情境,让香香公主几乎再昏了过去:这时,一个男人正压在她的身上,既不是陈家洛、也不是乾隆,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实实在在的、粗鲁而野蛮的陌生男人,他,正闭着眼睛,努力而忘形地糟蹋着她──他的动作锐利而猛烈、他的神情邪恶狰狞、他那硬直的凶器在她软滑芬芳的嫩肉内放肆地滑动着、无情地抽送着……。

「呀……!」当香香公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猛地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碎的淒惨尖叫,浑身颤抖地拼命挣扎了起来……,然而,这一切己来得已经太迟了,几乎就在她尖叫的同时,在她身上的高冈,也发出了一声恶兽般的狂吼:虽然她的尖叫撼动了他的神经,而令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她的小嘴、虽然她猛烈的挣扎在他壮赤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而令他痛得直皱眉头,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降临在她身上的厄连──随着高冈畅酣的狂吼,爆发的浓稠精液汹涌而出,一股股地、猛烈地、像是无休无止地向香香公主的香穴深处喷去……。

*****

只过了不久,李沅芷己无声无息地干掉了哈合台的三组人,当她摸向第四组人时,香香公主淒惨的尖叫声划破了浓黑的夜色,传进了她的耳中。一时间,她几乎想也没想,猛地站直了身子,也不怕被人发现了,展开身法,如飞般向香香公主藏身之处急奔而去……。

才走出不远,李沅芷急奔的身影便己被人发现,顿时间,吆喝声四起,并向她那方聚来,然而,这时的她已经顾不了那多了,急提一口气,纤小的身子猛然加速,硬生生地从那松散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众人一面大声吆喝、一面提步急赶,但一群没骑马的马贼,又怎能跑得过轻功高明的女侠?才一下子,便被她抛开了不短距离,所幸众人双腿虽不够快,贼眼却总算够尖,纵然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还能抓住她那若隐若现的纤美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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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主拼命地挣扎着,她又抓又咬、又踼又扭,像是一匹不甘驯服的烈马,想要把骑在她身上的骑士抛出去,高冈不得不用力地压住她、死命地抓住她、强力地顶住她,才能勉强地把肉棒停在那迷人的香穴内,继续着那源源不绝的爆发……。

香香公主只觉身上的人越来越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正挣扎间,就如以往被乾隆强奸后那样,她只觉得一股股的热流,在侵入她体内的那根硬直的东西尖端流出,迅速地四处扩散、蔓延,只弹指间,香穴内己被那些温暖的热流所充满……。

当香香公主意识到香穴内己那些温暖的热流就是男性的阳精、当她意识到这表示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陌生的汉子彻底地占有的一瞬间,强烈的绝望感令她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刹那间,她那乱挣乱扭的身子软了下来,彷彿浑身的力气都在那一刹那间被抽乾了似的,她的双眼失神地望向天空,泪水无声地滑过那娇美无限的脸庞,滴到了丰厚的大地上……。

彷彿过了好久,高冈才把那己存在体内己不知多久的精液,全部喷射在香香公主的香穴内。然而,他的兽慾虽然发泄了,但彷彿还未甘心,仍在一下一下地挺着腰、收缩着肉棒,彷彿要把残存的每一颗精子、每一滴体液,都挤进那芬芳迷人的香穴内……。

一会儿,在香香公主绝美的娇靥和曼妙肉体的持续剌激下,高冈惊喜地发现,他那本己渐渐发软的肉棒又变得坚硬起来……,他看了她失神的俏脸一眼,见她对自己下体的变化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呆望天空,心中甚觉不忍,几乎想就此罢手:然而,在她身上尝到了的甜头却让他更为动心,他挺直身子,把她的一双玉腿屈竖在地上,之后便一面轻快地抽送着肉棒,一面用空出来的双手,去玩弄那双雪白软嫩的香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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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芷一面全力急奔,心里一面责怪自己为什么只顾杀人,而不先和香香公主会合。她深知以香香公主那外柔内刚的性格,就算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发出像刚才那样淒惨绝望的叫声的,她一定是遭到了一些极其可怕的事情,才会……:不知怎地,自己被常伯志夺去贞操时的可怕情景猛地浮现在眼前,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跑得更快了,同时,她的心里大声地祈求上天,不要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

然而,上天又一次令李沅芷失望了,当她绕到香香公主藏身的大石后,如遭电击的,她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住了:香香公主双腿微曲,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而在她的两腿之间,一个男人正在忘形地不断地挺动地腰部……。虽然两人的结合部被香香公主的玉腿挡住了,但李沅芷却彷彿看到了肉棒在柔软的嫩肉中不断地抽送……。

好一会儿,几乎同时地,高冈发现了附近多了一个人,而李沅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高冈双手往地上一按,便待挺起身来,然而,李沅芷的身手比他更快更狠:他的双手才刚离地,连肉棒还未从香香公主的香穴中拔出,李沅芷的纤腿己蹬在他的肩上……。

高冈只觉的肩上一痛,诺大的身子己不由自主地淩空飞起,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挣扎地要站起来,但身子才刚挺起,李沅芷己然赶至,长剑急展,只听「噗」的一声,锐利的锋刃透胸而入,把高冈的身子钉在地上……。

高冈心脏中剑,临死之前自然地张口狂吼,然而李沅芷早有准备,他嘴巴才刚张开,己被她一脚踩住,连半声也发不出来便见阎王去了……。

李沅芷料理了高冈后,回过身来,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先把香香公主轻轻扶起,再将她赤裸颤抖的身体裹住。这时,香香公主好像没发现自己已获救了,仍是失神地呆望前方,一动不动地任凭她摆弄……。

李沅芷是过来人,知道她这是受了太大的剌激所致,忙轻轻地搂住她,在她耳边柔声地念道:「妹子,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你看看我!我是李姐姐!」

听着听着,香香公主渐渐地有了反应,她慢慢地把俏脸转向李沅芷,眼中的神光逐渐凝聚。当她看清楚抱住她的人是李沅芷后,她紧紧地搂住了她,同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李沅芷虽然很想好好地安慰香香公主,但她更知道追兵们已经越来越近,这里绝对不是哭诉的地方和时候,她硬起心肠,在她的耳边说道:「妹子,你先不要哭,敌人已经向这边过来了,我们得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香香公主哭了这一会,精神己镇定了不少,闻言放开李沅芷……。

二女手牵手地离开了大石,想从山丘的另一方下去,然而,走出还不到十步,李沅芷便发现香香公主实在无法走快,但如果像这么走三步停一步的话,追兵们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追到她们,到时候,她概要应敌,又要照顾香香公主,必定难以倖免,然而,她又不能丢下她而一走了之:当想到香香公主这么一个娇柔得可以捏得水出的、还怀了身孕的纤弱女子,落入那一群饿狼似的男人手里的情景,李沅芷心中暗下了决定:就算是?性自己,她也要让香香公主离开这个狼窋。

一想到此,李沅芷忙停了下来,他藉着月色放眼四顾了一下,发现敌人几乎是倾巢而出,他们从营帐那里弄来了一些火把,分从左中右三路向这边包抄过来。

看到来人的阵式,李沅芷想了一想,心中己有了主意,她转身向香香公主道:「妹子,那些坏人几乎都上来了,他们人又多,走得又比我们快多了,很快就会赶上我们了。我看这样好了,你独个儿先到左边那里准备,然后我便往右边跑,把他们引过去后再拖上一时三刻,那时你就趁这段时间赶紧下山!当你到了营地以后,就去偷些粮水和两匹马,然后赶紧去找救兵!」

香香公主闻言道:「那你怎么办?还有其他人呢,我们不救他们吗?」

李沅芷自知要拖住那数十个凶悍马贼,实在是件凶险之极的事,只要一步走错,要脱身便难若登天,更别说去救那些人了,然而,她又不能直言,只能勉强笑道:「你不会武功,又有了身子,救不了他们的,还是交给我吧!我功夫好,摆脱了那些坏人之后再找机会把他们救出来!」

香香公主闻言,静了片刻,道:「芷姐姐!你骗我!」

李沅芷不料她会如此说,急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不要乱想!」

香香公主道:「那些坏人力气又大!人又多,你只有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他们?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事我也做过,你一定是想?牲自己,让我逃走……!」李沅芷想不到香香公主竟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香香公主见她无言以对,续道:「刚才你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的话,早已经逃出去了!是我连累了你,这一次该让我去引开追兵,你去抢马救人了!」

李沅芷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急道:「妹子!由我去引追兵,还有一些逃脱的机会,如果换成是你的话,那是一丝机会也没有的!」

香香公主倔强道:「我不会被他们抓到的!我……我刚才已经被那个男人沾污了,我……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的,只要他们一走近我,我就自杀,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说完,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物……。

李沅芷见香香公主从地上捡起来的是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顿时吓得心惊胆跳,急道:「胡说,只有我才能把他们拖上足够你下山的时间,你不会轻功,又有了身子,能把他们拖上多久?到时候你只是白送了一条命而已,根本没法掩护我去救人!」说罢,续道:「你别想那么多了,营地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你要偷马偷东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小心也会被发现的。」说完,她见香香公主仍在犹豫,便再催道:「你放心好了,他们人虽然多,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抓到的!再说,就算我救不了他们,你找到了救兵之后,还可以带他们过来救人嘛!」

香香公主听完,总觉得有点不妥,但又不驳倒李沅芷,犹豫了一下,终无奈道:「那好吧!我听你的!芷姐姐,我走了,你可要小心!」李沅芷了看她手里紧紧握住的匕首,不放心地道:「总之是一句话,我们分头行事,就算其中一个失手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去找救兵!……但你要答应我,万一落到他们的手里、受了什么委屈,为了孩子,为了关心你的人,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闻言,香香公主的头低了下去,一会儿,她似是想通了,抬起头来,道:「好吧!我听你的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说完,抓住李沅芷的手,含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看着香香公主那依依不舍的表情,李沅芷只觉眼角发湿,勉强一笑,道:「你看你说的……,放心好了,那只是几个毛贼,奈何不了我的,说不定你才到山下,我已经追上去了!」说完,催道:「你快走吧,再迟就麻烦了!」

香香公主闻言,紧紧地握了李沅芷的手一下,道:「那我走了,你可要快点跟来!」说完,离开了大石,藉着草丛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往山左走去。

待香香公主的身形没入浓密的草丛后,李沅芷身形一闪,掠出了大石,丝毫不掩饰身形地向山右走去。果如其愿,追兵们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她的芳踪,都不约而同地呐喊着、全力地向她冲去……。走出十余步后,她发现众人过来的速度比她想象中慢,便乾脆停了下来,打算让双方的距离拉近一点才走,以加强众人全力追来的念头,也好掩护香香公主的行动。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李沅芷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转身掠开,就在这时,眼角一?间,她竟发现一个汉子正偷偷摸摸地从大石的阴影中走出,向香香公主离开的方向摸去……。

原来这人就是刚才被高冈击昏的铁木儿:他刚才被高冈丢到了大石的阴影处,加上昏死了过去,所以李沅芷杀死高冈时,竟没有发现脚旁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而被丢到石头下时,香香公主也是昏迷的,所以她也不知这傢夥就躲在暗处。

当二女刚才在你推我让时,他刚刚转醒,正好把她们的计划听个一字不漏。

二女分开以后,铁木儿虽然恨不得立即追上去,采下香香公主这朵美丽的娇花,但他自问不是李沅芷的对手,万一被她发现的话,不等同夥来到,肯定己小命不保,所以不得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地、一动不动地继续躲在暗处,直到她离开为止。

李沅芷虽不知事情的因由,但她聪明绝顶,转念便想到刚才见顾友派人出去时,最少也是两人一组,而她刚才只杀了一人,所以这人一定是个漏网之鱼,再看他匆匆忙忙地向香香公主那方走去的样子,肯定己听到了她们的计划,想趁她落单时检便宜:一想到此,李沅芷顿时心急如焚,一时间顾不上越来越近的追兵了,小蛮腰一扭,转身向铁木儿扑去……。

李沅芷才跑了几步,铁木儿便己惊觉,回头见她手持明晃晃的利剑,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扑来,心里一寒,跑得更快了……。然而,两人人的轻功相差实在太远了,李沅芷发力急冲下,彼此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但是,这时的追兵离他们也是越来越近了,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眼见己来不及了,李沅芷一咬牙,纤手急扬,手中剑顿化长虹,「噗!」「呀!」,铁木儿被这一剑透心而过,只奔出两步,便已倒地死去。

李沅芷才干掉铁木儿,一口气尚未喘定,身旁风声忽起,一根长棍己狠狠地向她身上敲下:她知道一但和来人接上手,便会被缠得难以脱身,逼切间只有兵行险着,小蛮腰一扭,以右肩硬受一击,趁那人一呆之际,左手一挥之下,一把芙蓉金针悉数钉在他的脸上,同时纤腿急扬,狠狠地踢在他的胯下……。

「呀……!」那人脸上中了十余枚金针,阴囊更是被踼得四分五裂,顿时痛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哀号……。

李沅芷虽然一招便解决了来人,但右肩却被打得骨疼欲折、转动不灵,代价也自不小。然而,这时情势紧急之极,她虽然疼得厉害,却连一刻也不敢稍作逗留,娇躯一转,向山右掠去……。

才走得十几步,只见前、左、后方火光乱闪、吆喝声大作,七、八人己自逼了过来,李沅芷心中暗暗叫苦,待要转身,身后吆喝大作,也有好几人围了过来……。这时,她右方虽然没人,但地势甚斜,草丛稀疏,既不利于藏身,又易因暗器攻击而减慢逃走的速度,实在不是最佳的脱身之路。脑筋急转之下,她见前方的来人比较少,当下便不犹豫,身形一闪,向前方扑去……。

李沅芷娇躯疾掠间,纤手连扬、金芒微闪,娇叱声中三人脸门中针,狂叫着倒地,一时间,众人被她弄得阵脚大乱,不约而同地都大骇而退。李沅芷见众人间出现一个缺口,心中大喜,猛提一口气,身形急掠,向缺口冲去……。然而,就在将要冲出包围圈之际,一个伏在草丛里的贼子忽然发难,抱住了她的双腿,「呀……!」惊叫声中,她那猛冲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平衡,跌进了草丛之中…。

李沅芷临危不乱,身子才刚倒下,回手便是一掌,重重地击那人的顶门上,顿时震得他七孔流血而亡。然而那人虽死,双手却仍紧抱着她的双腿。就在这时,两个粗壮的汉子己扑了过来,李沅芷不及转身,己被二人重重地压住……:那两个汉子加起来足有三百多斤,再加上狂奔过来的冲力,力量实在非同小可,李沅芷被他们这么一压,就如同被一个高手狠狠击中了一样,顿时眼冒金星,一口气几乎转不过来……。眨眼间,其他人也到了,见李沅芷己被扑倒,忙一哄而上,有的扳腿、有的环腰、有的抓手,只三两下,便把她架了起来……。

李沅芷的身子才刚被架起,便觉七八只大手己争先恐后地摸上了她的大腿、胸脯、玉臀甚至胯下等重要部位,刹那间,她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恐怖和惊惧──即使被常伯志夺去贞操时、被常氏兄弟同时奸辱时,也没有这时那么可怕、那么惊心,毕竟,他们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两个人罢了,而且还是熟人,不像现在那样,面对她的,是十几二十个完全陌生的、粗鲁马贼……。

李沅芷被众人摸得心胆肉跳、呕心异常,几次都几乎尖叫了出来,然而,最终她都忍住了没有叫出来──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香香公主并没有离开多远,如果她听到自己的尖叫声,便一定会折返的,而一但她也被抓住的话,那自己的?性便变得毫无价值了。

很快地,众人己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抚摸,那一只只的大手,不约而同地、纷纷地探进了李沅芷的衣服里,肆意地搜括、探索……,那粗糙的肌肤、那鲁莽的触摸、那粗暴的抓揉,令她必须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忍得往不尖叫出声。

「往手!」彷彿过了十年那么久,众人可怕的劫掠终于被一声断喝打断了。

李沅芷抬头,见到哈合台大步走了过来,顿时气往上冲,脱口骂道:「哈合台,你这臭贼,枉我们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暗算我们!」众人闻言大怒,纷纷出言叱责。

李沅芷夷然不惧,续骂道:「你……你卑鄙无耻,你……你不是人,你……你……,一条猪都比你乾净!有本事的就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地决一死战!」:本来,哈合台还顾存着和余鱼同的交情,一心向她说明这么做只是要借她和香香公主引霍青桐前来,并不是要对她们不利,不料话未出口便捱了一顿臭骂,一时间被骂得呆在当地,脸上阵红阵绿的甚是尴尬。

半晌,哈合台深吸一口气,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忍气吞声地道:「我……我们只不过为了少伤人命,才用点手段,可不是怕了你们。」顿了一顿,又道:「我们要的只是香香公主,只要你把她交出来,我保证不碰其他人的一根手指头!」

李沅芷冷笑一声,骂道:「呸!你这背信弃义的无耻臭贼、畜生、猪!休想在姑奶奶口中得到一个字!」

要知哈合台性格火爆,最最当不得别人骂的,而刚才李沅芷的一段臭骂,己几乎令他受不了了,只是因为确实是他的不是,所以才勉强吞下这一口恶气,不料她如此不识抬举,才一开口,便又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无耻臭贼、畜生、猪!」。

本来,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话,哈合台说不定还忍得下来,但在一众手下面前被这般臭骂,脸上却如何挂得住?顿时火往上冲,回口骂道:「操!杀死了我那么多兄弟的帐还没跟你算,还敢骂人?哼!你不说,我们自己不会自己找?」,说罢,挥手道:「留下十个人继续搜,其他的带上死伤了的兄弟和这娘们跟我下去!」

所以李沅芷一听此言,顿时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我不下去!」:要知道香香公主下山才没多久,如果他们现在就下山,以他们的脚程,就算用一般速度,也肯定会赶在她的前面到达营地,到时营地里到处都是人,别说是偷马了,她连想要躲起来恐怕都难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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